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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人們票選在日常生活中會遇到的最痛苦的事情,那麼搬家這件事鐵定名列前茅。

 

        而比搬家還要痛苦的,就是「幫別人搬家」了……雖然這次是幫女孩子搬家,但痛苦指數還是很高。

 

        「好啦!這是最後一個了!」我跟蘇羿一起把所有物品之中最笨重的書櫃推到房間的角落後,我們兩人像是完全洩了氣一樣,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喘氣。

 

        站在旁邊充當啦啦隊的女孩們一起說道:「辛苦你們啦!風海,蘇羿!」然後她們拿起紙箱裡的小說跟漫畫,開始一一擺放到書櫃上。

 

        擺書這種小工作,交給她們就好了,因為我跟蘇羿這樣一趟一趟把每個傢俱搬到三樓,全身早已經沒力了。

 

        這次的搬家工作,詭誌出版社內所有的女性都到齊了,笑笑、陳希、謙慧,連夜貓子也帶著鶴瑩一起跑來幫忙,雖然她們的工作主要都是在催著我跟蘇羿快點搬就是了。

 

        可惡,早知道就不該逞英雄的……

 

      當昨天笑笑在出版社裡宣布:「我朋友明天要搬家,需要人幫忙,有誰要一起去嗎?」時,出版社內所有的女性馬上出聲答應,好像串通好了一樣。

 

        老熊聽到後,馬上躲回他的辦公室裡不出來。而酒鬼則是繼續坐在電腦後面寫稿,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笑笑的聲音。

 

        於是,女孩們的目標就放到了我跟蘇羿身上。

 

        「蘇羿,你不去嗎?」「笑笑的朋友說搬完後會請我們吃冰耶!走啦走啦!」陳希跟謙慧這幾個小女生開始跑去拉攏蘇羿,我估計他大概十秒後就會答應了。

 

        而夜貓子則是對我揚了一下眉毛,問道:「我跟鶴瑩都會去,你不去嗎?」

 

        比起蘇羿的十秒,我不到一秒就答應夜貓子了。

 

        真是可惡……

 

 

        所有的裝設都擺到應有的位置,搬家的工作全部完成後,新家的主人芯媛站在客廳正中央,對著我們真誠地道謝:「這次真的謝謝你們了!」

 

        芯媛是笑笑以前的專科同學,目前在新德市擔任自由接案的繪師,詭誌有時也會委託她幫我們畫插圖,所以她對我們來說不算是陌生人。

 

        而芯媛的外觀跟笑笑十分相像,身高都不到一百五十公分,都是個子不大,卻非常嬌小可愛的甜美女孩,特別是她臉上兩個非常明顯的酒窩,笑起來足以融化每個男孩的心。

 

        現在她就正用這種笑容對著我跟蘇羿道謝,一看到她的酒窩,我跟蘇羿身上的疲勞馬上就飛走了。

 

        「那麼,我們現在就去冰店吧!那間店的芒果牛奶冰很好吃喔!」一聽到芯媛這麼說,房間內的大家馬上歡呼。

 

 

        既然是芯媛請客,我們一行人當然沒有在客氣的,每個人都點了一碗最大的芒果牛奶冰,在夏天的夜晚吃這種冰,真的是人生一大樂事。

 

        在歡樂的吃冰氣氛中,芯媛突然說了一句:「只希望,那個人不會再跟過來了……」

 

        這句話,讓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每個人都盯著芯媛,不曉得該接什麼話。

 

        「我相信不會的,」在這群人之中擔任大姐姐角色的夜貓子開口說道:「笑笑的朋友,也就是我們大家的朋友,如果他真的又跟著妳來到這裡,儘管跟我們說,我們都很樂意幫忙。」

 

        「嗯!」我也說道,「如果那個人敢傷害妳,我們出版社裡還有一個狠腳色,他絕對會加倍奉還的!」

 

        我說的正是酒鬼,他這次雖然沒有來幫忙,但我知道,如果無辜的人受到傷害,第一個無法忍受的人絕對是酒鬼。

 

        而我們現在所談論的,正是芯媛搬家的原因。

 

        芯媛會搬家,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而是因為她遇到了「Stalker」。

 

        Stalker的譯名可以稱為跟蹤者或偏執狂,原本只是都市傳說的一種,但在國外跟國內接連發生許多真實的案例後,社會大眾開始知道,這種人是真實存在的。

 

        Stalker指的是一種對特性女性進行騷擾行為,卻又沒有真實侵害或傷害到女性的族群,跟一般的變態不同,他們不會侵犯女性的身體,但卻會對女性的精神方面及日常生活造成極大的困擾。

 

        他們常作的行為有:尾隨女性上下班、偷竊內衣物、潛入女性住所、偷拍女性睡覺、躲在床底下等等……在日本,甚至有一位Stalker在被害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與女性同居了一個月之久。

 

        而芯媛正是遇到了這樣的騷擾,據她所說,她的臉書專頁從一個月前開始,就不斷被一位男性瘋狂地按讚並留言,網路上本來就有許多這種人,所以芯媛也不在意,一開始她還會禮貌性地回覆對方的留言。

 

        但有一天,芯媛竟發現這位男子出現在她家樓下,甚至會跟蹤她外出,而且會慢慢逼近她,並搭訕道:

 

        「妳記得我嗎?」「是我啊!我在妳的臉書上留很多言,妳都沒看到嗎?」「我很厲害對不對?我看到妳臉書裡放的那些照片,就知道妳住在這裡耶。」「妳喜歡我嗎?妳喜歡我吧?不然怎麼會回我的留言呢?」「可以當我女朋友嗎?」

 

        每次芯媛只要出門,對方就會不斷逼近芯媛的身子,進行言語上的轟炸,就算芯媛轉過頭罵他,要他離開,對方反而會更開心:「妳要我走?妳捨不得的吧?」「我走了的話,妳會很難過的,妳看,妳都快哭了……」男子也很聰明,從頭到尾沒有觸碰到芯媛的身體,就算報警,也無法以現行犯逮捕他。

 

        就算有時出門沒有被男子跟蹤,芯媛還是無法放心,因為男子似乎會趁這段時間潛入芯媛的住處,偷東西或裝設針孔攝影機。

 

        之所以會這麼說,並不是無憑無據的,芯媛可以感覺到,有好幾次出門回家的時候,家裡的東西跟氣息都不太對勁。

 

        房間裡除了自己的氣息外,還多了某種陌生的味道,很明顯有人趁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潛了進來。

 

        明明自己已經把門跟窗戶都鎖好了,到底是怎麼跑進來的?芯媛實在想不通。

 

        只要一出門就會被跟蹤,就算沒有被跟蹤也要提心吊膽地擔心對方是不是趁這時候偷偷潛入自己的房間……最後芯媛終於受不了這種情況,決定搬家,而找上笑笑幫忙。

 

        在決定搬家前,芯媛還特別留意了一下那位男子今天有沒有出現在附近,確定沒有後才開始行動的。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了,但說實話,沒有人敢保證那名男子以後不會再出現,畢竟他對芯媛迷戀的程度,真的已經超出常人所想像了。

 

        因為不想讓吃冰的氣氛陷入冰點之中,每個人紛紛開口鼓勵芯媛,就連最文靜的蘇羿也講了一堆話來安慰芯媛。

 

        在每個人的正能量鼓勵下,芯媛的臉上終於又出現笑容,迷死人的小酒窩再度浮現,餐桌上的氣氛再度回到歡樂之中。

 

        聚餐結束後,每個人各自回家,蘇羿跟笑笑自願陪芯媛一起回新家,以防路上又遇到那名男子。

 

        當大家在冰店門口解散後,我才注意到,在冰店最角落的座位上,坐了一位穿著連身冒T,頭壓得低低正在吃冰的男子。

 

        那名男子,好像從我們進到冰店裡時,就坐在那裡了……

 

        對方似乎發現到我懷疑的眼神,他把剩下的一口冰送入嘴巴裡,並把錢放在桌上後就往門口快步移動。

 

        他側身閃過站在門口的我,離開了冰店。

 

        我還沒來的及攔住他問話,對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轉角……

 

 

 

 

        因為長期缺乏運動的關係,搬家這種劇烈運動對我的身體產生了強大的後遺症,當我撐著腰走進出版社時,我看到蘇羿也是用同樣的姿勢扶在電腦桌旁邊,我們兩人相視一笑,看來我們兩人的身體都因為搬家而痠痛不已。

 

        夜貓子看到我撐著腰宛如老人般走上二樓時,馬上就笑了:「你也太誇張了吧,不是還很年輕嗎?」

 

        我整個人坐到椅子上時,還因為腰部的疼痛而哀叫了一聲:「唉呀……妳們這些昨天根本沒搬到東西的人,沒資格酸我啦……唉喔喂呀……」

 

        「好啦,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出去買個痠痛藥布回來給你貼一下好了,不然看你這樣我也很不忍。」夜貓子吃吃笑著,說完後,她的雙手又有如彈奏樂器一樣,優雅地飛舞在鍵盤上,專心工作。

 

        在這段期間內,夜貓子變的十分開朗,已經會主動跟我開玩笑,跟我一開始來到詭誌時的那個夜貓子根本判若兩人,或許是因為她現在跟鶴瑩一起居住,也很常跟陳希還有謙慧她們一起出去,之前又發生過這麼多事情,她知道她必須以大姐姐的身份妥善照顧好那些女孩。

 

        只不過她在工作上的認真程度還是原來的夜貓子,這點始終沒有改變。

 

        而我,現在光是要把手臂移到電腦前方都有困難,此刻兩隻手臂的肌肉正因為昨天的過度用力而不斷抖動,可能隨時會抽筋。

 

        這一折騰,就是一整天,雖然中午夜貓子真的去買了痠痛藥布回來,不過貼的部位除了有變涼一點之外,沒有其他幫助。手臂的不舒適也造成我今天的工作進度無法如期完成,還好這期的稿子並不趕。

 

        折騰到下午,終於要下班時,我在一樓看到了芯媛,她正坐在笑笑的座位旁邊跟笑笑講話。她看到我跟夜貓子一起走下來,也跟我們打了招呼:「哈囉!風海大哥!夜貓子姐姐!」

 

        「妳好啊。」我努力控制手臂的肌肉,希望不要發抖的那麼明顯,「今天怎麼會過來?」

 

        芯媛說:「今天晚上我跟笑笑約好一起去吃晚餐,笑笑也說要陪我回家,你們要一起嗎?」

 

        「嗯……」考慮到身體的痠痛,我本來想拒絕的,不過夜貓子從後面偷捏了我一下,我馬上改變心意:「好啊,就一起去吃吧。」

 

        夜貓子也在我後面笑著說:「對啊,而且陪妳一起回家的話,人多一點也比較安全。」

 

        這正是夜貓子偷捏我的真正目的,既然要保護芯媛回家,多一個男生會比較安全,雖然我很懷疑我現在的手可以使多少力氣……

 

        「對了,今天妳出門還有遇到那個變態嗎?」夜貓子突然想起了這一點。

 

        芯媛搖搖頭道:「沒有,或許他還不知道我已經搬家了吧,希望以後都不要再看到他了……你們再等一下笑笑,她還有一點工作沒有完成。」

 

        「快好了快好了,我把這個傳到老熊的信箱就好了……好了!」笑笑點下電子信箱的寄出選項後,宣告工作完成,拍了拍手說道:「走!去吃飯吧!」

 

        就在這時,芯媛的手機傳來了Line的通知聲,芯媛將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不解的神情。

 

        我跟夜貓子也發覺不對勁,夜貓子問道:「怎麼了?是那個變態傳的嗎?」

 

        「不是,他沒有我的Line,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帳號傳來的。」

 

        我把頭伸過去看了一下,傳訊息來的是一個沒有頭像的帳號,暱稱也是沒有意義的英文排列,可能只是垃圾帳號。我問:「他傳來的內容是什麼?」

 

        芯媛手指一滑,點開了對方所傳來的訊息。

 

        那是一個簡短的影片檔,片長只有一分鐘。

 

        但是當影片開始播放時,我、夜貓子,還有笑笑跟芯媛都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所見的一切。

 

        影片中的背景,對我們來說十分熟悉,因為我們昨天才剛去過,那正是芯媛剛搬進去的新家。

 

        鏡頭正以高角度拍著芯媛的房間,然後,一個男子突然如鬼魅般從畫面角落出現在房間裡面,芯媛一看到那個男子,馬上驚呼:「是他!」

 

        「是那個變態嗎?」

 

        「沒錯,就是他!」芯媛肯定地說,「他竟然知道我搬了家,而且還偷偷跑進去了,我明明把門窗都鎖好了啊……」

 

        但接下來在影片中上演的是更駭人的一幕。

 

        男子走到衣櫃的前方,打開衣櫃爬了進去,然後再把衣櫃關了起來,躲藏在裡面,影片也播放完畢。

 

        「這是……」我們四人啞口無言。

 

        看向影片右下角的時間顯示,那是……二十分鐘前?

 

        所以說,有人在二十分鐘前拍到了這段影片,而傳過來給芯媛?

 

        芯媛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我們,而夜貓子給了很明確的回答:「報警。」

 

        我的回答也是一樣的:「先報警,然後我們會一起陪妳回家。」

 

        我回頭看向酒鬼的座位,他已經下班回家了。

 

        真可惜,如果有他同行,任何恐懼都不算什麼……

 

 

 

 

        陪著芯媛來到新家門口後,已經有兩位員警在門口等待了,夜貓子跟他們講完大致的情況,其中一位員警還不太了解狀況:「所以這個跟蹤狂自拍了自己藏在衣櫃裡的影片傳給這位小姐是嗎?他幹嘛這麼做?」

 

        另一位員警則在旁邊吐槽:「不用管這麼多啦,我們進去看看衣櫃到底有沒有躲人,如果有的話再抓起來慢慢問就好了。」

 

        「喔喔,說的也是。」

 

        喂,這兩個到底是員警還是說相聲的啊?

 

        芯媛小心翼翼地用鑰匙開了門,以兩位員警為首,我們慢慢進入了房間內。

 

        雖然昨天就來過了,不過氣氛截然不同,而且我也可以感受到,房間內確實有其他的氣息存在……

 

        員警將手持在腰際,以便隨時可以掏槍,他們一左一右圍住衣櫃後,大喊:「裡面有沒有人?出來!」

 

        不過衣櫃裡沒有任何回應,其中一位員警將手移到衣櫃的門上,準備打開。

 

        當氣氛已經緊繃到極限時,芯媛的手機又傳出了Line的通知聲,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是沒有人有心思再去注意手機的。

 

        但這通Line的時間點也來的太巧妙了,我突然有種直覺,這通訊息非常重要,「芯媛,妳先看一下手機,誰傳訊息給妳?」

 

        芯媛低頭看了一下,驚呼出聲:「是剛剛的那個帳號!他傳一段話來,他說……他說……」

 

        「說什麼?」

 

        「他說,我們剛剛在門外的時候,那個男的已經從衣櫃換躲到廁所裡了……」芯媛抬起頭,用下一秒隨時會哭出來的眼神看著大家。

 

        因為芯媛現在所站的位置,就在廁所前方。

 

        廁所的門也在這時啪一聲迅速打開,一個身形矯捷的影子從廁所內迅速溜到芯媛的身後,兩名員警馬上掏出手槍,指向了那個身影。

 

        而我則看到,在對方的手上,發出了冰寒的冷光。

 

        「有刀子!」我喊。

 

        在那冷光逼近芯媛的身體之前,其中一名員警開了槍。

 

        然後,慘叫聲在房間內不斷迴盪。

 

 

 

 

 

       

 

        如果要人們票選在日常生活中會遇到的最痛苦的事情,那麼搬家這件事鐵定名列前茅。

 

        而比搬家還要痛苦的,就是「幫別人搬家」了……雖然是幫女孩子搬家,但痛苦指數還是很高。

 

        「好啦!這是最後一個了!」我跟蘇羿一起把所有物品之中最笨重的書櫃推到房間的角落後,我們兩人像是完全洩了氣一樣,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喘氣。

 

        記得上次幫芯媛搬家的時候,好像也上演過同樣的戲碼。

 

        「真的很謝謝你們又來幫忙!」芯媛又用她迷死人的酒窩對著我跟蘇羿道謝,我感覺整個身體瞬間活了過來。

 

        我打起精神問:「所以今天晚上又要請吃冰了嗎?」

 

        「明天不是休假嗎?今天晚上就再加夜唱吧,我請客。」芯媛說,一聽到要去夜唱,旁邊正在擺書的謙慧跟陳希馬上歡呼。

 

        夜唱的話我可沒體力啊……我的頭往後頹倒在沙發上面。

 

        上次的新家住不到兩天,芯媛就馬上決定再換住處,搬到這裡來了。

 

        上次事件的最後,員警開槍打中了男子拿刀的手臂,另一名員警則趁機制伏他,槍傷濺出的鮮血弄的到處都是,雖然後來大家有一起把地板清理乾淨,但芯媛無論如何也不想在那裡繼續住了,就算那男子已經遭到逮捕也一樣……

 

        不過,上次的事件,還是留下了許多疑點……

 

        書櫃上的書都擺完後,夜貓子問起了這個疑點:「芯媛,那名男子還是不承認嗎?」

 

        「嗯,承辦的刑警跟我說,那個變態堅持沒有在我的房間裝設針孔錄影機。」芯媛回答。

 

        這就奇怪了,在男子遭到逮捕後,警方從芯媛的上一個住處找到了好幾個無線控制的偷拍鏡頭,而且都是自行組裝的高級零件,安裝的人絕非泛泛之輩,而且對方可能是在芯媛決定新家後,就先一步跑過去安裝了。

 

        如果安裝的人不是跟蹤芯媛的男子,那會是誰呢?

 

        不過對方既然會先把男子躲在衣櫃的影片傳給芯媛,代表對方可能是……

 

        應該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吧?

 

        「我覺得……」我說:「芯媛妳遇到的Stalker可能有兩位喔。」

 

        「兩位?」

 

        「是啊,」我說出我的猜想:「一個就是跟蹤妳的男子,另一個則是在妳房間安裝偷拍攝影機的人,這種人才是真正的Stalker,會潛伏在妳的日常生活中不被妳發現,卻又暗地愛慕妳,保護妳……我想,他已經監控妳的生活好一段時間了,妳之前不是說有時回家都會感受到陌生的氣息?我想就是他留下的。」

 

        「天啊,這感覺……還是很恐怖啊。」芯媛抱住雙臂,她的雞皮疙瘩可能已經爬滿兩手了。

 

        「不過,這位Stalker並沒有要傷害妳的意思,為了保護妳,他發現男子偷偷潛入妳家並躲在衣櫃裡的時候,他馬上冒著曝光的危險把影片傳給妳,甚至在緊要關頭提醒妳男子的地點,不是嗎?」

 

        也就是說,這位Stalker是芯媛的救命恩人,如果他當天沒有傳影片給芯媛,那麼單獨回家的芯媛會發生什麼事情,根本不堪設想。

 

        「風海大哥,你不能這樣幫他說話啊!」「是啊!偷拍也很變態的!」旁邊的鶴瑩等人開始反擊,連夜貓子也帶著不諒解的眼神瞪著我。

 

        雖然沒有侵犯到身體,但偷拍……也是無可饒恕的罪啊。

 

        趁還沒被這些女生圍毆,我趕緊從沙發上挺起身子,「妳們不要誤會啦!我沒有要完全幫那個Stalker說話,我是指說……或許可以給他一次機會吧?」

 

        「機會?」

 

        「是啊……」我的眼神往房間四周掃了一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Stalker應該也在我們之前,早一步在這裡裝好了鏡頭吧。」

 

        「真的嗎?」所有女性都提高了音調,往四周開始警戒。

 

        「我覺得,芯媛妳可以這樣跟他說……」我馬上在便條紙上寫了一份手稿給芯媛,詢問她的意見:「妳覺得呢?這樣可以接受嗎?妳也可以按照妳的方式修改用詞。」

 

        芯媛看著手稿上的字,點了點頭:「嗯……我想可以吧。」

 

        「那麼,就照著說吧,我相信對方現在已經在聽著了。」

 

        「嗯嗯。」

 

        我作出手勢,要大家都暫時不要講話,將空間留給芯媛。

 

        芯媛開始講出我所寫的字:「那個……夜行者先生。」

 

        夜行者是對Stalker來說,較為好聽的一種稱呼。

 

        「我很感謝你上次救了我,但是……我實在無法接受有鏡頭無時無刻都在房間裡偷拍我的感覺,我希望你可以把我房裡的鏡頭都移除……」

 

        芯媛並沒有完全按照我所寫的講,而加入了她個人的想法:「然後,你可以假裝打錯電話給我,或是假裝在無意間認識我,我們可以當朋友,我也很開心可以跟你當朋友的,不管你的真面目是什麼……」

 

        講到這裡時,我想起了上次在冰店裡時,那個坐在角落,戴著連身冒T的男子,或許他就是這位Stalker吧?

 

        「但是……請你不要再繼續偷拍或監控我了,這樣我會很不舒服,我們當朋友吧,好嗎?」

 

        芯媛講完後,將便條收到手心。

 

        我們都等待著對方的回覆,他會以怎麼的方式回覆芯媛呢?

 

        Line的通知聲無預警的響起。

 

        芯媛拿起手機一看,驚呼道:「是上次的那個帳號!」

 

        所有人都伸長脖子,想看清楚對方傳了些什麼。

 

        芯媛點開訊息,裡面只有簡短的兩句話。

 

        「我知道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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