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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沒有睡過頭,因為礙於我老媽發飆的威力。

上次我答應我老媽要回去,結果玩得太晚而睡過頭,那個禮拜天晚上我的耳朵就在老媽從電話傳來的怒罵聲裡渡過。

她還警告過我,如果我這次沒回去,她就打斷我的一雙腿,還把每個月匯來的錢開根號除以十,注意,是開根號除以十。我媽平常匯來的錢雖然不是很多,但都剛剛好夠用,光是開根號我就大概要啃吐司渡日了,還除以十咧,分明是要我死。

這樣,我還能不回去嘛?

因為我前一天沒睡,今天還是差點睡過頭,撐著一雙麻掉的雙腿痛苦地整理好衣服,跟義峰一起急急忙忙地往火車站報到。

我們出去時螳螂跟阿攤還在呼呼大睡,誰叫他們這禮拜不用回去?

我跟義峰都是住高雄,我們兩個常常一起坐到高雄火車站,再坐上計程車分道揚鑣。

在等火車時,義峰跑去火車站裡設的便利商店買了一副撲克牌,拿來在車上打發時間用。也好,有一次只有我一個人坐火車回去,結果閒到發慌,我座位附近剛好有一個老婦人正在編毛衣(應該是毛衣吧?),於是我就看著她編毛衣直到到達高雄火車站,真是有夠無聊,靠!

在車上打牌時,義峰問我:「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我啃了一口被我拿來當早餐的三明治,一邊丟出一張牌:「嗯?」

「美如啊,你總不能這樣就滿足了吧?」義峰說。

是啊,雖然在昨天的寢聯裡我知道了她的名字,也和她說了話,但,接下來呢?

「快點計畫下一次的活動吧,咱們做兄弟的都會幫你啦。」義峰丟出一張老二,棍。

我擺擺手,嘆口氣沒回話。

俗話說的好,色大無腦,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好像又有哪裡怪怪的了……算了。

義峰接著連續拿出兩排順子,上車以後我已經連輸三場。

「洗牌。」義峰得意的把疊在座位中間的牌推給我,一臉我不可能贏過他的樣子。義峰是我們502號房公認的大老二高手,公認最爛的則是阿攤。

洗完牌後開始新的牌局,我開始猜在下車到底前有沒有辦法贏義峰一局?

兩個人玩大老二蠻無聊的。

「如果你想不出來,我們幾個學長也可以幫忙想的。」義峰把手裡的牌排好後說。

「求之不得。」我看完手裡的牌,心中暗喜。

不過面對義峰這種人,有時候拿到再好的牌還是會輸。

果然,我又慘敗。

「首先,要增加你們兩個相處的機會。」義峰在我洗牌時說。

「那要怎麼做?」我問。

「看是要多多約她們出來還是這樣……反正小哈她們不是說會幫你嗎?OK的啦!」義峰學著全民大悶鍋裡的人物語氣,「首先要打聽清楚她的生活作息等等,然後假裝不小心遇到她,說:『好巧喔,會在這裡遇到。』等等的話,很多電影都這麼演的。」

「我才不要跟電影一樣老套咧,我要特別一點的。」我有點不屑地說,開始發牌。

「那我找幾個同學裝成流氓去欺負她,你再出來拯救她,怎樣?」

靠,更老套。

「得了,再給你想我大概就沒望了。」

「那算了。」義峰有點無奈的聳聳肩,整理剛發好的牌。

在車上,我只走狗屎運的贏過兩場,其他都慘敗給義峰。

不過大老二也會玩膩,最後我們把牌收好,一路睡到高雄。可想而知,我們又是差點睡過頭直接錯過高雄。

我們在高雄火車站各自招了計程車,約定晚上再見。

是不是很奇怪?我們為什麼在星期天上午回到家,晚上再飛速坐火車回台中,為何要如此快閃?不乾脆星期五就回來?

得了吧,回到家也不過是跟家人寒喧一下等等的例行公事,只要一個下午就能解決掉了,何必花掉兩天?

回到家,跟爸媽還有其他的兄弟姊妹們寒喧以後,我就跟老爸一起看電視度過整個下午,我們看的是一部強調美國種族衝突的電影,我對這沒啥興趣,還差點睡著。

好吧,回家後的事我就用這短短幾行字說完了,反正這不是整體故事的重點。

時間直接拉到晚上,我在高雄火車站前跟義峰碰了頭,坐上往台中的火車。

在火車上,我們沒有再玩大老二。義峰跟他弟弟拿了一台GAMEBOY在車上玩,我則是跟我老媽拿了好幾本亂七八糟的書在車上看。

何謂亂七八糟?反正書的內容跟名稱都是亂七八糟,我也說不太出來。

看完書後我又睡回台中,這次可沒那麼容易醒來,要不是義峰猛力搖醒我的話,我大概會睡到新竹。

坐公車搖搖晃晃回到小公寓,螳螂在睡覺,我懷疑他從我們出去以後根本就沒醒來過。阿攤不在房裡,天知道他跑到哪裡鬼混去了。

明天一定要早起,抱著如此的決心,我早早就寢。我上床時,螳螂還在睡,義峰在背講義,阿攤還沒回來。

義峰背講義的聲音不小,但我睡的很好,一個小奇蹟。

我做了個夢,我夢到我跟美如牽著手,走在一條長長的小徑上,小徑旁邊的景觀……都是墳墓?

當我們兩個走了一段時間,停了下來,美如的嘴巴張開,好像要說些什麼,我就醒了。

不知道這個夢代表什麼意思?

「今天那麼早起來?」是阿攤,他正在他的床上啃著土司。

「操,我做了個怪夢。」我用力搖搖頭,設法把剛睡醒的暈眩感趕走。

「快去刷牙洗臉,現在才三十分,有機會。」阿攤笑著說。

「去你的。」我回嘴,起身往浴室移動。

我看到義峰還在背他昨晚的講義,看他背的那麼兇,看來他們的老師不好惹。螳螂還在睡覺,真服了他。

刷完牙洗完臉回來,阿攤不見了,義峰在收東西,正要出門。螳螂呢?還在睡。

「要不要叫醒螳螂啊,他早上不是有課嗎?」我問義峰。

「讓他睡吧,星期一第一堂課沒去上是很正常的。」義峰說。

好吧,就讓螳螂睡吧,有些老師在星期一第一堂課也會習慣性的遲到。

在到地下室停車場的路上,我沒看到美如,大概是今天比較早去學校吧,不然就是比較晚,二選一。

不管有沒有看到她,學校總是要去的。

在我騎車前往學校的路上,猜猜看我看到什麼了?

沒錯,是美如。

不過還有一個人,阿攤。

靠!他跟美如一起在路邊騎腳踏車,我好像還看到他們在聊天。

我心中大罵髒話,咻的一下從他們旁邊飆過去,希望他們沒認出我。

阿攤這個死傢伙,明知道美如是我的目標,還如此大剌剌地……太可惡啦!

我要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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