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路邊攤有鬧鬼

 

        「由我先開始吧！」

 

        隔天的《校園怪談大賽》決選會議上，我自告奮勇想當第一個，夜貓子吃了一驚：「風海你今天特別積極，你就這麼有自信？」

                                            

        「自信是還好啦，反正你們聽完之後就知道了，讓我當第一個，這樣對大家都好。」我不懷好意地說著，畢竟Y小姐的投稿中包含了那份恐怖的錄音，早點把它放給其他人聽，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我操作著連接投影機的電腦，點開《黑板的聲音》的投稿，開始講解內容給酒鬼跟夜貓子聽。

 

        詭誌二樓的會議室中，就只有我、酒鬼跟夜貓子三個人，我們必須在今天審視彼此選出的投稿，並討論接下來的調查計劃，要從哪篇投稿開始調查？哪篇比較有成為冠軍的潛力？這些都是決選會議的重點。

 

        介紹完Y小姐的投稿內容後，我開始播放Y小姐附上的錄音檔，就算我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我還是挺直腰脊，把那段指甲從黑板表面刮過、指甲傷口在黑板上摩擦以及有人忍痛呻吟的聲音再聽了一遍。

 

        播放錄音檔的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我卻感覺像在處刑室裡待了一個小時，等時間條跑到最後時，我迅速將檔案關掉。

 

        「如何？我選的這篇怪談怎麼樣？」

 

        夜貓子微微皺著眉頭，正色說：「用刮黑板的聲音當成恐懼來源，我覺得是很創新的元素，忍著疼痛的那股聲音也帶來很大的想像空間，真的會讓人很想知道那間教室背後的故事。」

 

        比起夜貓子正經的評論，酒鬼只是挖了一下耳朵，指著電腦說：「可以換我了？」

 

        我早知道酒鬼的反應會是這樣，他只要沒有出言批評的話，那就是一種讚許了。

 

        我把電腦轉向酒鬼，酒鬼伸手接過滑鼠，開始選取檔案。

 

        「放心，我選的這篇怪談不會傷害大家的耳朵，他只有照片而已。」

 

        酒鬼按下滑鼠，投稿的內容馬上出現在投影幕上。

 

 

 

 

 

 

******

 

 

        《上課時的照片》                              某私立大學       四年級      T小姐

 

 

        我高中時期讀的是一間校規非常嚴格的學校，不管是髮型、鞋子顏色或是制服穿著都有一定的標準，只要違反標準的就會在校門口被教官攔下來，更不用說帶手機去學校了。

 

        因為無法把手機帶去學校，所以上課的一切都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對於老師寫在黑板上的筆記，我們不能拍照，只能用手寫的方法抄下來，就算遇到不懂的問題也無法即時上網查詢。

 

        或許有人會說，有問題問老師就好了，何必上網查？

 

        哇，會問這種問題的人想必都有個好老師，要是他們跟我一樣遇到的都是脾氣暴躁、沒耐心，不等學生抄完就急著把黑板擦掉，甚至會對來問問題的學生冷言冷語嘲諷說「你剛剛上課怎麼都沒在聽」的老師的話，他們的想法一定會跟我一樣，那就是網路比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師要親切太多了。

 

        直到上大學後，我才回到自由的世界，不過聽說那間高中在我畢業後就開始逐條修改校規，慢慢廢除那些早該被淘汰的規定。

 

        相比高中嚴格的生活，大學對我來說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不只上課時可以直接用手機把老師的PPT或黑板上的筆記拍下來，更可以直接跟同學在群組線上討論閒聊，感覺一下從石器時代進化到了現代。

 

        當然，大學裡還是會有一些老師禁止學生在上課時用手機，不過這種老師已經變成少數，遇到的話也只能認了。

 

        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是發生在我大二的期中考前夕。

 

        那天晚上我在家裡整理一堂課的筆記，我把上課時所拍的黑板照片傳到電腦裡，準備打成Word檔。

 

        不過在瀏覽每一張照片的時候，我發現有個女同學的背影固定會出現在最前排的座位上。

 

        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在把黑板拍下來的時候，最前面的座位本來就會入鏡了。

 

        但問題是，我記得那堂課並沒有這樣一個女同學，不要說她了，我記得前面那排根本就沒有坐人。

 

        還是那位女同學偶爾會來上課，只是我沒注意到？

 

        我繼續整理照片，然後漸漸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在每張照片上，除了黑板上老師寫的內容不同之外，那位女同學也有點不一樣。

 

        我說的並不是坐姿或服裝，因為她在每張照片裡穿的都是同樣的衣服，坐的姿勢也一樣，看似毫無變化，但就是有哪裡怪怪的。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我拿起手機，快速將那堂課拍的照片給滑了過去，那一瞬間，我發現是哪裡有問題了。

 

當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在螢幕上滑過時，照片裡竟然有東西開始動了起來，就像一頁一頁的停格動畫一樣。

 

        動的東西正是那位女同學的頭部，她的頭看起來正隨著照片的滑動而慢慢往後轉，但是她的身體沒有動，像只有脖子在旋轉一樣。

 

        我一口氣將照片往下滑，女同學的動作越來越明顯，證明不是我的錯覺。

 

        等她終於轉到側邊，準備要拍到側臉的時候，手機中的照片已經到了最後一張。

 

        我鬆了一口氣。

 

        她最後還是沒有成功轉過來……要是我再多拍一張照片，或許她就會完全轉過來面對我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觸。

 

        我之後也把照片傳給其他同學看，但他們都對這個女同學沒印象，他們自己的筆記照片中也都沒有那位女同學，只有我的手機紀錄到她的背影……

 

        因為這件事，之後上那堂課的時候，我不再拍黑板上的筆記，而是請其他同學幫忙把照片傳給我。

 

        只要再多拍一張，或許就能看到她轉過來的臉了……再拍一張就好。

 

        但是求生的本能告訴我，看到她的臉後，我一定會後悔。

 

        絕對、絕對不要那樣做。

 

 

 

 

 

 

 

 

********

 

 

        「這些就是T小姐所拍到的照片。」

 

        看完故事內容後，酒鬼點開了照片的檔案。

 

        一幅黑板出現在投影幕上，黑板上抄著許多我看不懂的方程式跟數字，而在黑板正前方的座位上，也確實有個女學生坐在那裡。

 

        女學生有一頭很長的黑髮，因為下半部都被椅背擋住了，所以不確定到底留到多長，她穿著黑色的短袖上衣，雖然看不到下半身跟正面，但是纖細的手臂跟白皙的皮膚都給人很強烈的女性視覺印象。

 

        酒鬼開始連續點擊滑鼠，照片隨著酒鬼的每次點擊而更換，就如同T小姐所說的，投影幕上的照片就像停格動畫一樣，慢慢動了起來。

 

        女學生的脖子跟頭部以極不自然的節奏慢慢轉向鏡頭，隨著她的動作，我不自覺地閉上呼吸，我彷彿能夠聽到她脖子關節所發出的「嘎嘎」聲響，此刻的我完全體會到了T小姐感受到的恐懼。

 

        不過女學生的脖子在轉到九十度時，她的動作就停了，因為那已經是最後一張照片。

 

        只要再多一張照片，就會看到她的臉了……等她完全轉過來後，我們會看到什麼？會面對什麼？我們不知道答案，只能先從想像中尋找答案，這正是真實怪談的迷人之處。

 

        「怎麼樣？」酒鬼直接看著夜貓子問，看來他完全不想聽我的心得。

 

        其實我看完T小姐的投稿後，除了那些照片所帶來的驚悚感之外，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反而是現在學生的抄筆記方式。

 

        我記得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雖然那時的手機已經有拍照功能了，不過畫質都慘不忍睹，要是拿來拍黑板，也只能看到宛如抽象畫的內容，當時的我們只能靠手把筆記全抄下來，要是遇到比較硬的老師，一個學期至少要消耗掉五支原子筆跑不掉，那種感覺雖然很累，不過靠著自己手抄的筆記PASS的那種充實感，反而是出社會後最懷念的……

 

        就在我即將陷入學生年代的回憶漩渦時，我突然發現夜貓子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緊皺眉頭瞪著投影幕上的最後一張照片，好像她已經從照片上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夜貓子，妳有什麼想法嗎？」我幫酒鬼問道。

 

        夜貓子的臉上正露出一種複雜的表情，她微微咬住嘴唇，瞇住眼睛緊皺眉頭，好像在動腦思考著什麼，只要一說話就會打斷她的思緒。

 

        我疑惑了，酒鬼所選的這篇怪談，有需要讓她煩惱到這種地步嗎？

 

        還是說……夜貓子在這篇怪談中發現了什麼嗎？

 

        酒鬼出聲喚道：「夜貓子，妳怎麼了？」

 

        夜貓子從複雜的思考中脫離出來，朝我跟酒鬼各瞄一眼，說：「因為某個原因，我無法評論這篇怪談。」

 

        「欸？為什麼？」我問，就連酒鬼的表情也有一點驚訝。

 

        「現在解釋的話，你們也聽不懂。」夜貓子走到酒鬼旁邊，接過電腦的控制權，說道：「等你們看過我選出的投稿後，我再跟你們解釋。」

 

        夜貓子點出檔案，怪談的標題瞬時出現在投影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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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我先進教室的背影》                        北部某大學       三年級      W小姐

 

 

        我接下來要說的，是發生在我大一時的一件事。

 

        這件事至今仍找不到答案，我目前的大學生活，可以說都是在這個謎團的陪伴下渡過的。

 

        雖然這件事對我的大學生活並沒有造成太大影響，但每次經過事發地點的教室時，就是會有一種執著感在心頭糾纏著，我到底是遇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如果能知道答案的話，或許這股執著就能消失。

 

        聽到朋友說有出版社在舉辦這類事件的徵稿活動，我想也不想就決定要將這件事情寫出來，若你們能來這裡找出真相，那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大一的時候，我選修了一堂別系的冷門課程，因為那堂課是早上第一堂課，所以比較少人修，加上大學生準時上課的人本來就不多，所以我常常是第一個到教室的，一年級嘛，總還是要堅持準時上課的。

 

        不對，該怎麼說好呢，其實我一開始以為我並不是第一個到教室的，但是到教室裡後，我才發現我真的是第一個到教室的。

 

        這樣子形容聽起來應該很混亂吧？那是因為我每次走上樓梯、準備進那間教室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女生走在我前面。

 

        那是一個長頭髮的女生，穿著打扮很普通，身高大概165公分。

 

        她大概會走在我前面十公尺的地方，然後比我早一步轉身進去那間教室裡，所以我才會認為我不是第一個到教室的。

 

        但是每次我進教室後，發現教室裡根本半個人也沒有，完全沒有剛才那個女生的身影，我發現原來我才是第一個到教室的，而剛剛那個女生卻莫名其妙消失了。

 

        總之，就是比我先進去的那個女生總是會在教室裡消失，而且她穿的衣服每次都一樣，這點特別奇怪。

 

        有一次，那個女生的背影又出現在我前面時，我突然心血來潮，想說把這神秘的現象紀錄下來好了，於是我開啟手機的錄影功能，對準了她的背影。

 

        但當她的背影一出現在手機螢幕上，她就停下來了。

 

        沒錯，她停在教室的門口，背對著我一動也不動。

 

        這種情況實在是有點尷尬，因為我的手機已經開始錄影了，而對方卻一動也不動，要是她此刻突然回過頭來，一定對我的行為感到很疑惑吧。

 

        我遇到這種狀況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好跟著停下腳步站在她身後。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跟她說聲「借過」的時候，我聽到了某個細微的聲音。

 

        是那女生身上發出來的聲音，她的嘴裡似乎唸唸有詞，正在反覆快速地講著同一句話。

 

        不只如此，她全身更像是觸電一樣，從頭到腳都開始劇烈顫抖，甚至每根手指都在抽搐，有點像是擺在車上的那種搖頭娃娃，只不過這次是真人版的。

 

        「……同、同學？」我本來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正要靠近去關心她，但是我才往前兩步，她嘴裡一直重複的話突然竄進我的耳朵，我清楚地聽到了她的聲音。

 

        我的頭腦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後，我拿著手機轉身就跑，而且是死命地跑，直到我跑到操場上、周遭的人比較多一點後，我才敢回頭去確認那個女生有沒有追過來。

 

        那一天我直接翹課了。

 

        之後我沒有再看過那個女生，因為我再也沒有去上那堂選修課，理所當然被當掉了。

 

        我甚至連那支手機也不敢再拿出來用，我直接把手機丟進抽屜的最深處，埋在雜物之中，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這支手機也不存在。

 

        直到寫這篇投稿之前，我才把那支手機從抽屜中找出來。

 

        當時錄下的影片還存在手機裡，也還能播放。

 

        想知道我到底聽到什麼，答案就在影片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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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小姐的影片，我已經先看過了，就在這裡。」

 

        夜貓子切換視窗，點出那部影片的檔案，在按下播放鍵前，夜貓子突然用沉重的語氣對我跟酒鬼說：「我本來以為這只是一篇普通的投稿，但是看完你們兩位選出的投稿後，我發現這件事似乎沒有這麼單純，看來我們《校園怪談大賽》的企劃，似乎引來了非常不得了的東西喔……」

 

        「引來什麼？」我對夜貓子的說法感到疑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呀？

 

        「看完這段影片後，你們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夜貓子神秘一笑，同時點擊滑鼠開始播放影片。

 

        畫面一跳，出現在螢幕上的是一條看起來很普通的走廊，一位女子站在畫面的右半邊，剛好站在教室的門口處。

 

        女子有一頭幾乎留到腰際的誇張長髮，穿著一身黑，應該是一套連身長裙，裙子的部分相當寬鬆，有點連蓬裙的感覺。

 

        霎那間，我突然覺得這個背影很眼熟……就在幾分鐘前我才看過而已。

 

        「不會吧……」我在心裡驚呼，同時也觀察著酒鬼跟夜貓子的反應，他們想必也一眼就認出來了。

 

        影片一開始可以聽到某人的呼吸聲，應該是W小姐在拍攝時所發出來的。

 

        然後就跟W小姐描述的一模一樣，黑衣女子的身體就像車上的搖頭娃娃般，開始劇烈抽搐顫動，乍看之下就像被附身或是著魔了。

 

        鏡頭往前靠近了一下，黑衣女子的細微耳語被收了進來。

 

        夜貓子把音量放到最大。

 

        女子像在唸咒語般不斷重複著幾句話。

 

        「到我前面來到我前面來到我前面來到我前面來到我前面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

 

        畫面突然一陣猛烈晃動，在無預警的狀況下結束了播放，W小姐想必是在轉身逃跑時就把錄影關掉了。

 

        夜貓子將影片關掉，用試探的語氣對我跟酒鬼問：「別跟我說你們還沒找到其中的關連性。」

 

        「我又不是笨蛋，」酒鬼朝投影幕擺一下頭，說：「剛剛拍到的那個背影，跟我那篇怪談裡拍到的背影，很明顯是同一個吧。」

 

        酒鬼說的沒錯，在《上課時的照片》跟《比我先進教室的背影》這兩篇投稿中，都出現了長髮黑衣的女子背影，她們看起來的相似度幾乎是百分百，但是天底下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還不能確定，現在只能說她們兩個『很像』而已。」夜貓子重新操控起滑鼠，說：「不只這點，我剛剛還發現了另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跟風海的那篇投稿也有關係。」

 

        「咦，為什麼？」我忍不住出聲，在《黑板的聲音》中，並沒有出現長髮黑衣的女子啊？

 

        夜貓子點出三份投稿者的詳細資料，說道：「你們仔細看，雖然她們三個都遵守了怪談的規則，用不同的形容詞來遮掩自己的學校跟名字，但她們都是用學校信箱把投稿寄過來的，你們注意看信箱的格式。」

 

        「啊！」我恍然大悟，

 

        Y小姐、T小姐、W小姐，這三個人信箱帳號後的格式都一樣，代表三個人使用的是同一間學校的信箱。

 

        「三篇怪談，竟然是來自同一間學校嗎……」

 

        「不只如此，要是把時間線串起來的話，還有另一種可能。」夜貓子一一點出三篇投稿，在投稿者的「年級」作上記號。

 

        「一年級的Y小姐有提到，遇到事件的那棟舊教學大樓會被校方冷落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新校區在前年蓋好了……而W小姐跟T小姐現在分別是三年級跟四年級，她們投稿中提到的事件都剛好發生在前年，當時還有許多課程被排在舊教學大樓，所以她們仍然有機會使用到。」

 

        「夜貓子，等一下。」酒鬼緊急打斷夜貓子，因為這些推測真是越來越玄了，「妳的意思是說，我們各自選出的三篇投稿，不只來自同一間學校，還有可能是發生在同一棟大樓，甚至同一間教室嗎？」

 

        「不確定，我只想說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夜貓子朝我看來，意味深長地說：「這個就要過去調查後才能知道了。」

 

        「不是，我現在的感覺不太妙呀！」身為負責調查的人，我理所當然要幫自己說話：「這不是很明顯嗎？這就好像……有某種力量在影響我們，讓我們選出這三篇怪談，為的就是讓我們去查這件事，與其說是巧合，這應該更像一個陷阱吧？」

 

        「假設它是陷阱好了，你應該也很想跳下去看看吧？」夜貓子瞇起眼睛盯著我。

 

        「呃……」

 

        夜貓子一語中的，我確實很想知道真相。

 

        三篇怪談都有詭異的相似處，說是巧合實在很牽強，絕對是有東西在刻意操作。

 

        我現在終於明白夜貓子剛剛為何會那樣說了。

 

        看來我們《校園怪談大賽》的企劃，真的引來了可怕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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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一下這禮拜天的《口罩：人間誌異》簽書會。

 

目前在誠品辦過兩次簽書會，之前也參加過誠品的其他活動，誠品給我的感覺就是小巧精緻、彼此坐的很近，互動交談都很方便，很溫馨的感覺。

 

不過這禮拜的簽書會將是在城邦書房的台北民生店舉辦，我還沒有去過那邊，目前只知道那邊的場地很大很棒  ＸＤＤ

 

出席陣容有：

鬼話連篇路邊攤

龍雲

星子的故事書房

芙蘿 午夜說書人 Flo The Dixit

葉羽桐

 

台北簽書會一樣有開放網路免費報名（有贈品），沒報名到的現場也可以直接加入。

 

第一輪簽書雖然只限定簽《口罩》，不過會再開放第二輪，到時歡迎把其他書一起帶來讓我們五個一起簽喔～

 

報名網址：

https://is.gd/BL3Qob

 

《口罩：人間誌異》

https://is.gd/L4lhSm⁣

 

《你敢不敢一起來？》
https://bit.ly/04400276-BG

 

《遺跡訪詭錄》
https://bit.ly/04400275-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