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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幾天爆發出的一條社會新聞啟發了我,我得做些什麼來讓這個社會震撼一下。

新聞內容是說,一個男子挾持了公車,並且連續槍殺三名乘客後自殺,據當時在車上的其他乘客說,男子在自殺前跟乘客們玩了一些「遊戲」。多有創意啊,透過這些遊戲,讓大眾看到這社會荒謬的一面。

我早想跟我的學生們玩些遊戲了,類似大逃殺這種的,但是我沒有人力跟場地來執行BR法。不過我可以效仿肅清之門裡的亞矢子老師,跟那些班上的雜碎學生來進行一場殘酷的遊戲。

自我介紹,我是一個高中老師,在一所C-級的高中任教。雖然說現在很多人常常說什麼白目國中生,但是注意,有些人上了高中還不會比國中生白目。我班上的學生幾乎都是這種人,他們不會去管上課內容跟考試成績,幾乎都是一群小混混,以為人多就沒人敢惹他們。

那些所謂的人苯屎英,吃屎去吧。過度的放縱就只會出現這種敗類。

我打算在學期末的最後一堂課來實施我的計畫,我透過黑市管道買了一把藍波刀、配上消音器的改造手槍,還有一顆定時炸彈。這些東西都會有他的用處的,是該讓那些混混們覺醒的時候了。

我以往的上課情景很簡單,我在上面自顧自地講課,他們在下面自顧自地玩樂,PSP、打牌、用數位相機自拍……但這最後一堂課不一樣,很不一樣。

最後一堂課,我準備迎接我人生中扮演的最重要的一個角色。

我走進教室,裡面的景象依舊,吵鬧、喧嘩,不過他們的情緒比平常要更加興奮,大概是因為已經是學期最後一堂課,會有好一段時間看不到我了吧。

也罷,我確認窗簾都拉上了,其他門也都在關閉狀態後,我來到講台邊,先把裝著「道具」的袋子放到腳邊,再用課本重重的敲了敲桌面,朗聲說:「大家注意!」

……當然沒人鳥我。我又大聲說了五遍,仍然沒人理我,哇靠,該不會要我一開始就採取猛烈攻勢吧?

我把指甲按在黑板上,刮出一道難聽刺耳的聲音。這招有效,大家全都停止動作,往我這邊看過來了。

「謀意你幹嘛啊?」有學生問道,他們從不稱呼我老師,而是直呼我的本名。

「我要大家注意一下,畢竟是這學期最後一堂課了,大家好好聽課如何?」我一開始先好言相勸。

那發問的學生不多話,直接回我一根中指,其他學生更是哈哈大笑。

靠,夠了,我從口袋裡拿出手槍,瞄準那個學生的頭,咻的一聲,學生的頭往後仰,從他後腦灌出的鮮血跟腦漿噴在了他後面的同學身上。

為了訓練我的槍法,我還多買了一個彈夾在家裡練習。

事情發生的突然,沒有尖叫、沒有驚慌,大家只是錯愕,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平常都不想管學生的好好老師,竟然拿了槍殺了班上的帶頭同學?

「大家都很鎮定,很好,」我踢踢腳邊的袋子,好整以暇地說:「我可不只有手槍而已,這個袋子裡還有一顆定時炸彈,所以請大家不要嘗試逃跑,否則我會引爆炸彈,或是直接在你跑出教室前把你槍斃了。我只希望大家坐好,好好聽這最後一堂課,我只希望這樣而已。」

大家都真的坐好了,與其說坐好,不如說是被我嚇到在坐位上無法動彈。哼哼,平常老是一堆人圍在路邊耍狠瞪人,現在遇到真正大尾的就變孬種了,可笑。

「如果有人想偷偷在桌子底下用手機報警的,請自便,但被我發現後的後果你可要有命承受。」先出言恐嚇,這招往往最有效。我的右手不離手槍,而左手拿起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個大大的「?」。

「在這神聖的最後一堂課,我想跟大家介紹我最喜歡的符號,問號。問號也就代表了人生,你的人生充滿了問號,嗯哼,康樂,我問你,你知道你畢業後想幹什麼嗎?」

康樂是個白白瘦瘦的竹竿人,看上去就像吸毒犯。他答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就是問號,很好。那你知道你出社會後要做什麼工作嗎?要娶怎樣的老婆?要生幾個孩子?通通給我回答。」

「這……不知道。」

「都不知道,都是問號。去你媽的當然都是問號!像你們這種人的人生中會有幾個逗號?你們連十分鐘後的事情都沒有計畫!半點目標都沒有!」我突然加重語氣耍狠,底下的人都嚇的一抖。

我平緩了一下呼吸:「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了,康樂,可以請你上來嗎?」

「我嗎?」那傢伙還給我問了一遍。

「我都說是你了還會有誰?誰叫你倒楣,現在快給我滾上來,否則小心我他媽的子彈飛到你他媽的頭上。」

康樂畏畏縮縮地走上講台來了,我指示道:「現在請你雙手往上舉,手心重疊。」

「像這樣嗎?」康樂照做了。

我一笑:「很好。」左手一邊從褲子後袋俐落地掏出了藍波刀,用力刺進康樂重疊的手心,刺進了黑板。

康樂一聲慘叫,其他學生也都呀的一聲驚呼。

放心,不會驚動到其他人的,他們可能以為只是有老師被學生打了。

我一拳揍向康樂的臉,斥道:「給我閉嘴!男孩子連這點痛都忍不了?」

但康樂還是放聲慘叫著,我只好拿板擦把他的嘴堵住,反正他的手已經被我固定住了無法反擊。我繼續講我的課:「問號是很奇妙的符號,就以康樂來說好了,你們看他的肚子。」

我把康樂的上衣掀開,用紅色粉筆在上面塗了一個「?」,我繼續道:「你們看,原本只是平凡的肚子,但是加上問號後,是不是讓人很想把他剖開?」

我最後一句話一出口,康樂全身一陣戰慄,下面幾個女生已經摀住了臉,似乎已經知道我要幹什麼。

「原理是一樣的,一個平凡無奇的盒子加上問號後,是不是會讓人有一種想去把它打開的慾望?許多遊戲都有運用到這點,你能透過打開問號的盒子得到獎勵,問號代表了人類的好奇、慾望。」

接下去是重頭戲了,我這是從電影「奪魂鋸」得來的靈感。奪魂鋸是我最喜歡的系列電影,其中我最喜歡的更是第一集中亞曼達為了救自己而剖開自己男友的肚子,當她看到她男友肚子上大大的「?」,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這是我最喜歡的鏡頭。

接下去的動作我一氣呵成,我將藍波刀從康樂的手上抽起,並且接著在他肚子上劃過去。板擦已經擋不住他的痛苦而從他的嘴中噴了出來,他激烈地慘叫著,整個人躺在地上,鮮血泊泊流出,我放任他慘叫,反正已經快到結局了。

「大家能看到,我剖開了他的肚子,但這又代表了什麼呢?我們只能看到他的內臟,而看不到真正的他,他是怎樣的人?今天早餐吃了什麼?騙過幾個女孩子?搶過多少錢?我們不知道,一切仍然是個問號。」

到了這一步,終於有人看不過去了,一個學生憤而站起身:「老……老師,夠了,我已經偷偷用簡訊叫其他人報警了,你想殺我就殺吧,但是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這學生是少數會稱我為老師的學生之一,算是班上難得的乖乖牌, 我頗為欣慰:「陳同學,你的行為我很感動,那麼好吧,為了確認你們是否可以感受到問號的奇妙,我得對你們做一個測試。」

我從口袋裡拿出定時炸彈的遙控器,說:「這是定時炸彈的遙控器,威力可以炸掉五層樓,我把時間設定在二十秒,也就是說,我一按下去,我們幾乎沒有逃跑的機會。」

緊接著,我脫掉上衣,用粉筆在我肚子上畫上了「?」,接著按下了引爆開關,將遙控器吞了下去。

所有人看著我的行為,都傻眼了。

「好了,你們必須剖開我的肚子才能取出遙控器解除炸彈,只剩……十七秒囉,快點,誰要動手啊?」我將藍波刀插在桌上,接下來,就看他們誰敢動手了。

其實,就算誰動手也沒差了,反正我遲早要死。

至少我也在荒謬的社會新聞留下自己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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