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以請你等一下嗎?」
疤面左看右看,發現旁邊沒有其他人了,難道眼前這個美豔的女子是在叫他嗎?他指著自己不確定地問道:「是在指我嗎?」
「是的,」女子穿著上班族的套裝,但像是刻意挑選過服裝一樣,窄裙更凸顯了她的臀部身材,各方面都顯得更加吸引人,「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正在進行一項市場調查,可以請你幫我們作一下問卷嗎?我們公司的接待所就在旁邊,只要進去坐一下就可以了。」
女子一邊說還不忘用美麗的大眼睛凝望著疤面,在睫毛膏跟眼妝的催化下,本來就對女性沒抗拒力的疤面一下就心軟了。
疤面看了一下手錶,還有一些時間。
女子注意到了疤面的小動作,便問:「請問先生有在趕時間嗎?」
「不,沒有,只是我在這裡有約好人了……不過沒關係的,時間還沒到。」還好自己有提早到集合地點來,應該有時間可以幫這位女子做所謂的市場調查。
「那太好了,請跟我來吧。」女子領著疤面往旁邊的一棟建築物走去,那是一棟有整片落地窗的建築,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大廳裡已經坐了不少人,應該都是來幫忙作市場調查的人吧。
每一桌都坐了一男一女,當中都有一位穿著跟女子相似的上班套裝,而且都是長相不差的帥哥美女,應該都是女子的同事。
疤面跟著女子到一張桌子旁邊坐下,女子從提包裡拿出了一大疊的文件,開始解釋道:「我們公司是在販賣有關身體保健的營養品,主要是防止各種癌症的,不知道先生平常有在吃B群的習慣嗎?」
「呃……」疤面一時語塞,他從未刻意吃過任何營養品,連B群是什麼都不太清楚。
「我想一定是有吧,是這樣的,我們的產品在客戶的使用感想中,都超越了市場所有的維他命B群產品,且可以同時治療癌症喔!」
「可是我沒有癌症啊?」
「沒有的話,先預防也是好的!」女子將那一大疊文件放到疤面前方,說:「這些都是國內外的研究單位對我們的產品所提出的報告,不但保證絕對對人體安全,而且沒有副作用,再加上這一些,這些都是服用產品後,痊癒癌症的客戶的見證,請你一定要仔細看過!」
「啊,那個……不是要作問卷嗎?」疤面問。
但女子接下來說了一句:「我先去幫你泡杯茶來,請你細細過目這些文件後,再慎重決定喔!」接著就離席,走入了大廳後的一個小房間裡。
疤面看著滿桌的文件,不知該怎麼辦,雖然說女子請他細看這些文件,但文件上面的字根本都不是國語,而是滿滿的陌生文字啊,疤面根本不知道這些文字是代表什麼意思。
疤面的腦袋裡正打結時,一個聲音從傳來:「疤面大哥,你在這裡幹嘛啊?」
轉頭一看,冰韻跟凱文竟然站在他旁邊,凱文說道:「因為時間快到了,卻沒看到你,所以我跟冰韻就在附近隨便逛逛,沒想到透過窗戶竟然看到你坐在這邊,所以就走進來了,你在這邊做什麼啊?」
「啊,這個……」疤面正想要開口,冰韻打量了一下大廳的環境後,說:「原來如此,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桌上的這些紙是什麼?」凱文拿起了那些文件,開始閱讀起來。
而這時,女子手上已經捧著茶回來了,她一看到多出來的兩人,便問:「唉啊,請問你們是?」
「是我朋友。」疤面代為回答了。
「是這樣嗎,那請稍坐一下,我再去泡兩杯茶來。」女子把那杯茶放到疤面前面,作勢要再回去小房間裡,但卻被凱文制止了。
凱文說:「不用了,可以請問一下,這份文件是什麼嗎?」
「那是關於本公司產品的研究報告跟客戶的見證呢。」女子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譏哩呱啦又開始說了一堆,主要是剛剛疤面就聽過的內容。
凱文聽完以後,他皺著眉頭,拍了拍手上的文件說:「真是這樣嗎?但我剛剛看了一下,這份德文的研究報告,似乎是一所大學所做的,關於愛滋病的專題呢,跟妳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一聽這句話,女子臉上的笑容馬上僵掉了,但她還是持續應對:「我想……我應該是拿錯文件了,這些外國的報告都很像嘛,哈哈……」
「而且不管是什麼藥物,都沒有人敢打包票絕對不會有副作用,或是絕對安全的,就算是感冒藥,也會有人因為體質特殊而因為副作用死亡的。」凱文說:「如果你們公司的產品真的如此厲害,就沒必要在街頭上騙人說要作市場調查,然後強迫他購買產品的吧。」
「不,我想這一定是誤會了。」女子又擺出笑容,「請坐一下,我再為各位準備飲料過來,並請我的上司出來跟你們說明。」
「沒有必要。」冰韻一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小口後,隨即用力吐在地上,狠狠地說:「開啥玩笑,妳這狐狸精,這玩意兒能喝嗎?」
「……」這下女子臉上連最後的笑容都消失了。
疤面感覺她現在仿佛變成夜叉般,正兇狠地瞪著凱文跟冰韻兩人。
整個大廳的焦點都集中疤面的在這一桌上。
「疤面大哥,我們走吧!」冰韻拉起疤面,並揚聲高呼:「喂,在這裡的其他人!你們仔細想想,可別被眼前的帥哥美女給沖昏頭了啊!」
接著三人在大廳全部人的惡意眼光下離開了建築物。
一離開後,冰韻馬上說:「我說疤面大哥啊,雖然你打架很厲害,可是一面對那種女人,你也要稍微強硬起來啊。」
凱文也說:「沒有辦法,疤面大哥他就是對女人沒轍嘛。」
「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疤面問:「冰韻妳在那杯茶裡喝出了什麼?是安眠藥嗎?」
冰韻搖搖頭說:「不是,但也沒差多少,應該是會讓人頭腦恍惚的藥物,喝下去後,就會在迷迷糊糊中答應購買對方所提出的任何東西,甚至說出提款卡的密碼,直接把存款奉獻給對方,換來一堆奇怪的藥物了。」
「加上他們喜歡打帥哥美女牌,再用看起來好像很有權威的國外研究報告,加上一堆使用者的見證來矇騙,常常會有一些善良又天真的人受騙呢。」凱文說,「就是因為有他們這些人,所以現在只要在街頭上問路問時間的,我都會懷疑他們是詐騙集團。」
「原來有這麼可惡嗎?我差一點就上當了啊……」疤面在心裡直搖頭,雖然他的外表宛如惡鬼,但那個女子也一定知道他這種人通常都是面惡心善,才會選上他的。
「那麼,走吧,我們去找老大吧!」
今天駿元約大家在一家餐廳碰面用餐,順便交待工作的事,這對駿元來說是非常稀奇的事。
疤面、冰韻跟凱文一開始約在剛剛的地點碰面,再一起去那家餐廳,疤面就是在等待的時候被那個女子給纏上了。
一抵達餐廳,駿元已經坐在裡面等了,一看到其他人抵達,他不耐地說:「你們怎麼那麼慢?」
「疤面大哥路上出了點事情。」三人合力把剛剛遇到的事情告訴駿元。
駿元聽完之後,也針對疤面的個性先開了玩笑,儘管如此,面對女人毫無方法,面對人渣卻心狠手辣的疤面仍是最重要的夥伴。
「不過,也真巧呢。」駿元說。
「真巧?怎麼說?」
「這次的工作也有點類似。」駿元遞過菜單說:「等一下我再慢慢說吧,你們先點餐。」
「老大要請客嗎?」
「白癡嗎?怎麼可能?」駿元沒好氣地說。
等餐點送上來後,駿元這才解釋道:「這也算是一個尋人任務,失蹤的人叫張定傑,委託人是他的母親,這位張定傑之前透過社群網站認識一位女網友,出去碰面吃飯,到這裡都還很正常,不過那位女網友似乎以要帶張定傑去熟識的餐廳為由,將張定傑帶到了她的大本營。」
駿元將定傑的照片分給其他三個人,照片中的張定傑相當年輕,約二十出頭,給人一種文靜大學生的感覺。
「大本營是指什麼?」疤面問。
「關於這點,定傑沒有跟他的母親說清楚,地點也不清楚,目前只知道,他從那天回家後,幾乎三不五時就往那邊跑,而且每次過去時都跟母親拿了不少錢,另外一點,他的身材跟氣色也一天比一天消瘦慘淡,似乎得了什麼慢性病一樣。」
「他母親沒有制止他嗎?」
「當然有,但定傑總是不理不睬的,直到有一天,他回家時淚流滿面,不斷跟母親說『我被騙了,現在無法抽手了,錢都拿不回來了。』這些話,還說明天就要再過去那邊最後一次,要跟那些人說清楚,完全切斷關係。」
「讓我猜猜,他最後就沒有回來了吧?」凱文猜測道。
駿元點點頭,說:「目前最有可能的推測,就是他的人被強制留在那裡了,這種作法,有讓你們聯想到什麼嗎?」
「是之前那起邪教的案件吧?」冰韻雙手抱胸,抿著嘴唇說:「如果是直銷或是強迫販賣商品的團體,是不會這麼做的。」
之前社會上發生過一位母親帶孩子去參加宗教團體的活動,團體內的人卻因為孩子不願聽從指示,而將孩子在建築物內活活虐死,而母親卻袖手旁觀的慘案。
雖然這件事已被多數人遺忘,但在場的四個人可是將這件事記得清清楚楚。
「我們要把定傑給找出來。」駿元開始分配任務,首先他對凱文說:「還好定傑有在他的電腦裡留下網路記錄,我們目前手中的線索,是那名女子的社群專頁,這就交給凱文了,如果主動接觸的話,對方可能會起疑,所以要讓對方主動約我們出去,凱文,做得到嗎?」
「沒有問題,」凱文說:「我只要到她的專頁晃一晃,留幾個言或按一些讚,她應該就會主動接觸我了,他們這種人也都是這樣挑選目標的。」
「很好,等對方決定了時間跟約好的地點後通知我,我會去赴約。」駿元說:「而疤面跟冰韻在那天就負責支援我,可以嗎?」
「老大,你要直接跟她面對面嗎?」
「不然呢?冰韻也是女的,疤面又對美女完全沒輒,就我自己上陣吧。」
疤面聽到這句話,慚愧地低下了頭。
深怕疤面受傷,駿元急著補充說:「沒別的意思,你不要在意啦。」
「沒關係,老大,我也知道我的缺點就是這個……」疤面持續低著頭。
大致的工作交待完成後,就等著凱文準備就緒的通知了。
三天後凱文便通知了駿元,對方已經上鉤了,約今天晚上在市區碰面。
在網路接觸時,凱文都是使用駿元的照片,當然有在照片上使用了少許的特效來掩飾駿元臉上的彪悍之氣,讓他在照片上看起來就像普通的上班族。
但這些氣勢在本人身上還是藏不住的,不過既然都出來碰面了,相信對方不會有毀約的打算,除非她遠遠就能聞到駿元身上還留著警察的味道。
為了這一天,駿元特地穿著輕鬆的休閒服,而疤面跟冰韻在遠方觀察著動靜。
由於已經事先看過了對方的照片,駿元有自信可以一眼就認出對方,而且從凱文接觸的過程中,也知道了對方的基本資料。
那名女子叫做伊凌,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還在找工作,不過這些資料是真是假,只有本人才知道。
來了,駿元遠遠就瞥見那名女子走過來,不過可能是察覺到駿元身上那股不平凡的味道,她走得很慢,而且一邊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駿元。
凱文這傢伙,該不會把我的照片修成了什麼型男吧?駿元怕對方落跑,便主動上前去打招呼:「嗨,妳就是伊凌嗎?」
「啊,是的……」伊凌反反覆覆地把駿元從頭看到腳,問:「你就是家雲嗎?」
家雲是凱文在網路上跟她攀談時所使用的假名,駿元馬上說:「對啊,就是我。」
駿元刻意露出友善的笑容,不過伊凌臉上還是有一定的警戒。
「那我們先去吃晚餐吧?妳有推薦的餐廳嗎?」駿元這句話的用意其實是在間接提醒對方。
「啊,有喔。」伊凌一臉剛剛才想起來自己本來要做什麼的表情,說:「我在附近有一間很熟的餐廳,要去嗎?」
駿元一口答應:「當然好啊。」
在當初,定傑也是這樣被伊凌帶去了那個場所,才變得無法脫身的吧。
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伊凌先走在前頭,駿元朝遠處的疤面跟冰韻比了個手勢後,跟在後面一起走了。
伊凌帶著駿元來到一棟大樓前,但大樓上沒有任何餐廳的標示,看上去只像是普通的出租大樓。
但駿元打算不要多嘴,跟著對方走就對了。
兩人坐電梯直接上了三樓,電梯門一打開,是類似某種公司機構的接待櫃檯,一個男子坐在後面,話也沒說一句就讓兩人進去了。
繞過櫃檯後,內部是相當寬敞的空間,擺了許多餐桌,已經有許多人坐著正在用餐,有不少看起來像是跟駿元一樣,從網路上約出來的人。
「那麼,我們就坐這裡吧。」伊凌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駿元也跟著拉出椅子坐下,兩人一入座後,一個像服務生的男子馬上向前遞上菜單,並打了招呼:「伊凌小姐,好久不見了。」
駿元用眼角觀察著,像男子這樣的服務生,在餐廳內到處都有,至少有五名吧。
菜單製作得相當精美,駿元翻開菜單,馬上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上面的餐點如雞腿排、鱈魚排、無骨牛小排等等,都是外面餐館可以見到的,但是菜單上面卻都沒有標示價錢。
若真的吃了這一頓餐,想必不便宜吧。
有一些愛面子的男人,總不敢主動問價錢,怕沒面子,而在最後結帳時才發現自己其實是被坑了,特別是很少跟女性相處的男性更是這樣。
他們應該是抓住了這一點吧,駿元決定先照他們的意思走,不問價錢直接點了牛小排的套餐。
伊凌則點了鱈魚排,服務生走後,她笑著說道:「這裡的氣氛很不錯吧,很少人知道這裡,可以說是隱藏在大樓裡的私房餐廳呢。」
「啊,我也這麼覺得。」駿元也微笑著。
餐點送上來後,伊凌若無其事地用起餐來,但駿元只用鼻子聞了一下自己的牛小排,就知道這頓飯吃不得。
他自認身為前刑警的嗅覺還是很靈敏的,若吃下去,便會陷入恐怖的深淵裡。
「你怎麼不吃呢?」伊凌用叉子指了一下駿元的牛小排。
駿元將餐具放回桌上,雙手抱在胸前說:「不必,我吃飽了。」
伊凌的臉僵住了,她好像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般:「可是你一口都沒動啊。」
「不然這樣吧,我跟妳的餐點互換,我突然比較想吃鱈魚了。」
伊凌馬上作勢護住自己的鱈魚排:「這不好吧,我都已經咬過了啊。」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駿元挑了挑眉毛:「還是妳不敢吃我的牛小排?」
剛剛那個服務生也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氣息,馬上湊了過來:「請問怎麼了?」
「啊,服務生,請問我這樣要多少錢?雖然我還沒吃,但是我都點了,還是要付錢吧?」
服務生愣了一下,說:「你說的沒錯,你的套餐一共是一千九百九十九元。」
「這麼貴,你們果然在搶錢啊。」駿元已經決定不再客氣了。
「我們的餐點雖然貴,但是他有獨特的地方啊,你只要吃一口就知道了。」
「你說像他一樣?」駿元指向另一桌的客人,有個男子正不顧鐵板有多燙,一發不語,只顧著大口大口地咬著牛排,活像發狂般。
「就算再好吃,這種吃法也太不尋常了吧。」駿元指了指自己的鼻頭,說:「我可是聞得出來噢,你們應該是在醬料上加了東西吧,讓其他人吃了之後會上癮,這種普通的餐點,在外面只賣不到兩百塊啊。」
這下服務生的臉也一片鐵青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就直接說出我來這裡的目的吧,我來找一個人的。」駿元將眼神轉向伊凌,問:「張定傑這個人,妳應該認識吧?」
駿元推斷這些醬料內應該加入了罌粟花果實乳汁之類的液體,定傑應該就是對這些加料的醬料上了癮,才會不斷拿錢跑過來。
最後他終於決定跟這家餐廳說再見,想必他也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而知道他所吃下去的東西是有問題的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伊凌馬上摀住嘴巴:「啊,他是上次……」
「噓!」服務生馬上要伊凌閉上嘴巴,他鐵著臉對駿元說:「對不起,如果你不用餐的話,那就請到櫃檯結帳。」
「付給你這個如何?」駿元伸出手,將服務生的頭用力壓到牛小排上。
鐵板還有餘溫,服務生當下被燙得哇哇大叫,儘管扭動雙手想逃走,但怎麼鬥得過駿元,駿元已經迅速用擒拿手把他的手都扣在後面了。
伊凌尖叫一聲,其他服務生也都往這邊跑了過來,全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若一個人對上他們,也沒多少勝算。
但只聽碰一聲,原本坐在櫃檯後面的男子連人帶椅子一起飛了進來,後腳踏進來的正是冰韻跟疤面,他們早已在外面等待駿元的信號。
所有人一見到面如惡鬼的疤面,登時不敢輕舉妄動,大概都意識到,跟這個男人對上的話非死即傷吧。
「定傑失蹤前應該來過這邊吧?他現在人在哪?趁著你的臉還沒被毀容前快說出來吧。」駿元手上用力,雖然鐵板還是燙的,但其實並不足以完全將一個人的臉孔毀掉。
那服務生只顧著哇哇大叫,根本沒辦法回答問題。
伊凌這時開口了:「他已經死了!請你住手吧!」
「死了?」駿元一陣錯愕,疤面跟冰韻也是同樣的反應。
「對,就是你現在壓著的那個人殺死了他。」伊凌雙手摀著臉,說:「定傑那一天過來的時候,因為他已經察覺到我們加了不該加的東西,所以他想把之前付的錢要出來,[跟我們一刀兩斷,不然他便要去告訴警方,所以……」
「你就殺了他?」駿元低頭,在服務生的耳邊說道。
那服務生痛苦地點了點頭。
「屍體呢?」
「已經……丟掉了,我跟其他人一起去處理的。」
其他擔任服務生的男子們皆是一陣騷動,是想不到這件事還是被抖出來了嗎?
駿元抓起服務生的頭,將他整個人摔到地上,他原本英俊的臉上多了一個不規則的燒燙傷。
駿元轉身往門口走去:「疤面,冰韻,走吧。」
「老大,就這樣走了?」疤面轉頭問。
「問到了定傑的下落後,剩下的是警方的事了,我會把一切的事情告訴羽民,請他派人來處理。」駿元低聲說:「還有委託人,我也必須要把這件壞消息告訴她。」
整個餐廳的人乾瞪著眼看著三人走出去,沒半個人敢出面攔阻。
這家餐廳在隔天馬上被警方徹底的搜查,羽民已經跟駿元打包票,一定有足夠的證據將這些人起訴。
其他的被害人們,似乎都因為對料理上癮,以及喜歡著帶他們前來這裡的那些中間人們,所以總是存下錢到這裡用餐而沒有跟其他人說,儘管知道吃下的是不正常的東西,卻還是甘之如飴。
雖然定傑已經死了,但至少知道了真相。
但疤面一直認為這樣對那些人太便宜了一點。
隔天回到事務所後,駿元跟他說:「這種人在社會上的數量之多,是難以估計的,疤面,你最近有到過市中心,或車站那邊嗎?」
「我很少去那裡。」疤面說。
「那麼你還是盡量少去吧,現在的街頭上已經充滿等著利用人們的善心來犯罪的傢伙了,他們只要一開始跟你搭話,就是犯罪的開始。」駿元說:「那些看起來跟常人無異的男女,會用可怕的話術把你拐入陷阱裡,讓你掏出鈔票卻無法自拔。」
「現在的街頭,有這麼可怕嗎?」
「你上次已經體會過了,你應該也很清楚啊,我隨便舉些例子吧,例如在街頭上強迫別人買下一些奇怪玩意兒的年輕男女,你好意攙扶對方卻被他反口一咬說是被你撞倒的老年人,幫忙撿皮包卻被誣賴成扒手的陷阱,這是數都數不完的。」駿元說:「現在街頭上每個擦身而過的人會如此冷漠,這些人要付大部份的責任。」
「既然如此,更要好好教訓他們啊!」
「疤面,你還是不懂嗎?」駿元下了悲痛的結論。
「那些人啊,已經把這些事情當成完全合理的『工作』了,代表社會已經從這些人開始完全的無法拯救了,不管是我們,甚至是警方根本無計可施,我們所真正要對付的,是其他更可怕的人物。」
啪咚,這時候事務所的門突然被用力打開來了。
是凱文跟冰韻,他們兩人臉色一片死白,似乎是發生不得了的事情。
「你們怎麼了?」疤面問。
「老大……」從凱文口中發出的聲音幾乎不是他原本的聲音,「我們需要你們幫忙,發生了可怕的事情……」
駿元也沒想到自己一語中的,其他更可怕的人物已經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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