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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在踏入殺手圈的第一年,就發現自己肉腳到不行。」我啜飲著可樂,自問自答似的問著陳正明。

「所以呢?你是怎麼成為讓人聞風喪膽的流浪漢殺手?」陳正明懶的抬頭看我,低頭看著報紙,偶爾用手拿幾根薯條吃。

「苦練、苦練、苦練啊!」我一口氣吸了好大一口可樂,嘶了一口氣後,說:「我師父對我展開為期三年的魔鬼訓練,這一練,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陳正明抬頭:「你有師父啊?」

「我沒說你就以為我沒有啊?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只因為他的技術其實要比我肉腳太多了。」

陳正明「嘖」了一聲,繼續低頭看報紙。

今天,同樣一家的麥當勞、同樣的座位、同樣的餐點,只是少了幾個人。

而很遺憾的,這些人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口袋裡一陣震動,是手機。一瞧來電號碼,挺熟悉的。

「喂?」我接起來。

「阿浪嗎?那筆錢我匯入你的戶頭了,合作愉快。」是紅狗,他為了感謝我幫忙除掉黑領帶,堅持要給我一筆錢,一筆極為可觀的金錢。儘管我極力推辭,但還是推不過他,只好接受,反正錢這種東西多一點無妨。

紅狗又說:「還有,我派手下查過黑領黨經營的每家酒店跟地下妓院,沒找到你說的那四名泰國女孩,很抱歉。」

「……不用抱歉,謝謝你幫我的忙。」

「不必客氣,應該的。」紅狗掛掉。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收起手機。

「你之前跟我說過要退休的事,現在呢?」陳正明突然問我。

「是該退休了,但我還有一件事還沒做。」我打開可樂蓋,把冰塊往嘴裡倒。

我必須找到莎拉她們。

我剛收進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又震動起來,一瞧號碼,又是紅狗。「怎麼了嗎?」我接起。

「阿浪,我剛剛有件事忘了跟你說。」紅狗說:「我在警界的朋友告訴我,警方在昨天擊破了一個人蛇集團的巢穴,而這個人蛇集團是跟黑領黨有密切往來的……我只知道這麼多。」

「接下來要靠我自己去找了對吧?」我咬著冰塊,口齒不清地講著。

「恩,祝好運。」

我又收起手機,喀啦喀啦用力咬著冰塊。

「如果你接下來有要去哪裡的話,我可以免費載你一程。」陳正明的眼睛上挑。

「你真神。」我讚道。



到了外勞宿舍,一個男外勞遠遠看到我就興奮地跳過來,道:「阿浪!小惠她們有打電話給我!很平安!」

「真的嗎?」我假裝驚喜,旁邊的陳正明一副「你少來了」的樣子。

「嗯!她說本來也要打給你,但手機被警察收了,找不到你電話,所以沒法。」

「真可惜,她有說什麼嗎?」

「她說她們被壞警察抓去賣了,還好好警察救出她們,今晚就會回來了!」這傢伙敘事的口氣真是直接又奇怪。

「真的嗎?」我拍手:「那我先去她們房間等喔!我順便要睡一下!」

男外勞用力點點頭,然後跟身邊的其他同伴用泰語聊的不亦樂乎。

我是到了莎拉她們房間,不過沒等她們。我把一張提款卡放在莎拉的床上,還附上一張寫了密碼的紙條,紙條上我加了兩個字:「抱歉。」

接下來我就離開了。

我再也沒有見過莎拉她們。





計程車上,陳正明問我:「你真的把你所有錢給她們了?」

「我爽,你咬我啊?」我伸了個懶腰:「我很早以前就想試試揚州瘋丐的生活了。」

陳正明不以為然:「你跟揚州瘋丐還差很遠。」

我豪氣地說:「做不成瘋丐,繼續流浪也好啊!」

是啊,繼續流浪吧。







PS:應該寫完了吧?要是還有的話我也沒辦法...(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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