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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有關於那個男人,是朋友趙棟告訴我的。

那是一個很平凡的晚上,趙棟一個人坐在家裡看電視,突然一個人來敲門。

趙棟開門後,那敲門的人首先就說話了:「你好,我家死了人,可以請你幫忙嗎?」

據趙棟說,敲門的人戴眼鏡、穿襯衫加牛仔褲,整體印象就是一個斯文親切的年輕人。

正常人聽到這樣的問題,當然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趙棟於是請這年輕人重複了一次他的問題,確定年輕人是說:「我家死了人,可以請你幫忙嗎?」後。趙棟決定建議這年輕人去報警。

「那你應該去報警吧,警察局你這條路出去右轉到底就看的到了,還是你要直接打電話?」趙棟如此說。

「不,警察幫不上忙,你可以幫我忙吧?」年輕人笑笑,親切地看著趙棟。

「嗯……不然我借你打電話報警好了。」趙棟一手往口袋裡掏手機,心裡一邊對這年輕人開始存疑。

「不用打電話報警,只想請你幫我忙。」年輕人拒絕了趙棟的提議,「如果你不想幫的話,那我也不強迫,我找別人好了。」

趙棟有點尷尬:「唔,不是說我不想幫啦,只是你的情況應該報警才對吧?」

這次年輕人沒有再回答,靦腆地笑了笑,轉身走了。

留下硬被年輕人套上不願意幫忙印象的趙棟,莫名其妙。

這故事是我有一天到趙棟家作客的時候聽他提起來的,聽完後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聯想到著名的密爾瓦基殺人魔,傑佛瑞‧丹墨。當一個幸運逃出的受害者帶著警方到達他的公寓時,丹墨先生還很有禮貌地幫警方開門,並且詢問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當然,在警方進去發現一整屋噁心的證據後,我們的丹墨先生就只有被逮捕的份。

「那你們局裡最近有沒有接到家裡死人的報案啊?那男的也幾天前才來我家的。」趙棟把一壺茶渣倒掉,剛剛說了一堆,已經喝掉了一壺茶。

「沒有啊,我們這一區好久沒死過人了。」我把茶杯裡僅存的一點茶喝乾,等著趙棟泡新的一壺茶。之前好像忘了說,我是個警察。

趙棟是個專業的茶家,放茶葉、泡熱水等動作一氣呵成,一邊說:「其實他的問題很奇怪啊,要是他家真的死了人,怎麼電話借他報警也不要?那到底要我幫什麼忙?該不會是幫忙處理屍體吧?」

趙棟的最後一句話突然讓我腦裡激光一閃,說:「如果那個男人還有來找你的話,聯絡我。」

「幹什麼?你該不會真以為他家死了人,要我幫忙處理屍體?」

「我也不知道,只是這事光用常理去想就知道不對勁吧?你家死了人,不報警的話要幹麻?不然是單純來鬧的嗎?」

趙棟沉思了一會,問道:「那怎麼偏偏跑我家問呢?」

「你有沒有問其他鄰居那男人有沒有去他們那裡?」

「還沒有。」

「那下次找時間去附近問問看,我覺得那男人有問題。」我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讓淡淡茶味洗洗我的思緒。

但還沒等到趙棟給我的答案,一件案子在隔天就找上了局裡。

死了兩個人,是對新婚夫妻,當男方的家屬要去找他時,卻發現開門的是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並用親切有禮的態度詢問:「請問找誰?」

家屬表明了身份及詢問了男方的姓名後,年輕人表示這裡沒那個人。家屬不相信,想進屋看看,年輕人也沒阻止,就讓家屬進了屋。然後家屬在臥室內發現了屍體,逃出屋子來報案。

聽說當家屬屁滾尿流地逃出屋子時,那年輕男子還站在門口對他們微笑招手說:「下次再來!」

出乎意料地,當我們的人到現場時,那年輕男人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並且乖乖地到了警局,沒有任何反抗。

「那麼那個人現在在哪?」聽完其中一個抵達現場的員警的簡單敘述後,我直接就想到了趙棟昨天才告訴過我的事情。

「在裡面囉,大懶牛在錄他口供。」員警指了指偵訊室。

我走到偵訊室窗前一看,果然看到大懶牛跟其他幾個員警在裡面,有的插腰、有的抱胸,看上去就是要準備幹架的樣子。而那年輕人大概被眾員警的氣勢嚇到了,頭低低的坐著。

我敲了敲門走進去,跟大懶牛點點頭:「不介意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多人一點,嚇死這小子!」大懶牛大聲地說,眼神一邊瞪著那年輕人。

「口供錄完了?」

「初步錄完了,他媽的亂七八糟,說什麼那兩個人有答應被他殺,還說把屋子送給他,你說有這麼離譜的事嗎?」大懶牛噴著口水罵。

我這時留意了一下年輕人的裝扮,戴著眼鏡、白襯衫、牛仔褲、球鞋。跟趙棟說的一模一樣。

「你家死人了嗎?」我單手靠在桌上,隨意地問。

其他員警被我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嚇了一跳,倒是那年輕人相當鎮定的抬起頭,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還附加了一個問題:「是的,可以請你幫忙嗎?」

我噗哧一笑:「好啊,怎麼幫忙?」

年輕人不回答了,又重新低下了頭。

而我,好像想通了些什麼……

「我沒問題了,你加油。」我拍拍大懶牛的肩膀,離開




傍晚,我看著新推出的八點檔連續劇真情滿天下,一邊透過電話跟趙棟喇咧:「今天那男的被送來局裡了。」

「啊?誰?」

「就去你家敲門說家裡死人那個。」

「他怎麼啦‧該不會家裡真死人了吧?」

「哈,差不多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講,幸虧你當時沒說要幫他。」

「這話怎麼說啊?那年輕人怎麼了?」

「沒什麼……不然你明天看報紙就知道了。」我有點想講又懶的講,乾脆牽拖給媒體。

喇了一陣子後,我掛掉了電話,發現電視劇的內容好像從我打電話開始到結束都沒什麼變化。於是闌珊地關掉了電視,卻發現螢幕關掉的同時,一個人的身影赫然反射在電視螢幕上。

那是今晚應該要留在警局拘留室等待轉送監獄的那個年輕人,我們兩人的眼神透過電視螢幕相交了短短一秒,然後各自有所行動。我想從椅子上起來,他卻是想扼住我,結果他快了一步。

他很快地就扼住了我的脖子,而且力氣出乎意料的大。

斷氣之時,我還聽得到他說:「謝謝你幫我……」





PS:什麼靈感都沒有,硬是掰來抓感覺的一篇文。

這次解釋一下好了,那個年輕人設定是「有精神病的殺人魔」。

而答應幫忙的下場就會變成主角跟那對夫婦一樣,你家就變成他家了,所以他家就死人了。全家就是你家了......(肝,我在說什麼?

反正說了這些,在思考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吧?至於那年輕人怎麼出來的,反正特殊的人總有自己的方法....

我到底在寫什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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